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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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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要去議事,自然是要收拾一下的,陸笙為懷中的懶貓整理衣服,君華無力地靠在她的肩窩處打了個哈欠,揪著陸笙的頭發輕輕地扯了扯“你說這相燕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

那日,他因為擔心陸笙,下手並未收力,可他沒想到那相燕竟然躲開了,而且看那人似乎比陸笙還要厲害些許,可是卻又感覺她很虛弱,自相矛盾得很。

“相燕體內還有一個人,那人來自仙族,是個化神後期與大乘不過一步之遙,只是不知為何,相燕應該會被那人吞噬的,可那日想要殺我的卻是相燕,只是後來接管了那身子的卻是那個化神,只怕這其中應該還有什麽變故。”陸笙為君華扣上那玉制的腰帶,順便還吃了兩把豆腐,滿不在乎的說著話。

“只怕是仙族下來也會有所壓制吧,不過可能與長鄔丟失的那個東西也有關系。”君華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伸手在那不老實的爪子上拍了一下。

陸笙連忙上去將自家師尊重新摟回懷裏,她道“師尊,你是妖族可為何我卻察覺不到呢,還有,你是妖族的事情長鄔她們可知曉?”

“知曉啊,而且長鄔她們也是妖族,不對,應該是半妖才是。”

陸笙詫異的看著君華,腦袋上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她為什麽都沒看出來,“你們可是有什麽秘法?”

君華那雙清冷的眸子看著陸笙,裏面明晃晃的寫了四個大字,傻了吧唧,他伸手取下腰間掛的那塊玉佩提到陸笙面前晃動了,兩個小鈴鐺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看來咱們這蒼凰魔主也不是什麽都知道啊,這是封妖鈴,化形後的妖族只要將這兩個鈴鐺戴在身上,除非是化神後期亦或是同族中人才能看得出來。”

封妖鈴,陸笙倒也是聽說過的,她伸手撥弄了一下“可我看你那兩位師姐也並未帶上啊。”

“半妖其實並不需要,而且師姐她們一直都是在人族長大的。”

“原來如此。”

一道白光閃過,君華再次變成貓兒順著陸笙的衣服就一路攀爬到她的懷中,濕漉漉的眸子看著陸笙,“喵嗚~”

我累了,不想走了,你帶我去吧!

陸笙伸手戳了戳那毛茸茸的腦門,留下了一個小坑,她和離懷疑君華讓她一同去就是因為自己不想走路,若是她的心思被君華知道了,只怕君華定要翻個白眼,畢竟他這麽累是誰幹的。

陸笙抱著貓兒走在那鎖橋之上,底下懸崖傳來聲聲鳥叫,她順了順貓兒的毛,心裏卻在想別的事情。

“喵~”

貓兒伸出爪爪輕輕地踩在陸笙的嘴角,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君華心都有些揪起來了,他總覺得自從陸笙昏迷醒來後,她的心中就藏著事情,難道是因為那個相燕麽?

一路來到影竹峰後,侍人領著她們一路去了後院,那兒是一個大大的用柱子搭的臺子,四邊掛上白色紗幔,隨風吹起,一走進一股竹酒的清香味撲鼻而來。

長鄔,雲華還有玉清三人盤腿坐在蒲團之上,桌案上擺放著一些水靈靈的靈果,還有一些小魚幹,一看便知是為誰準備的,陸笙捏了捏君華的爪爪抱著他緩慢的走上臺子。

“掌門,兩位君上。”

陸笙雖是君華的弟子,可她也是魔族的魔主,現如今身份已經說開了,陸笙不過是微微行禮就盤腿坐在原本屬於君華的位置上,她擡手一揮,一個扶手架子出現在那兒,陸笙坐上去後手肘靠在上面,君華則是懶洋洋的趴在她的懷中任由她撫摸那毛毛。

長鄔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但到底也沒說什麽,只是這心裏卻是憋屈極了,自家師弟這大白菜真是舞著白菜梆子巴不得那豬拱,這還變回真身任由那豬撫摸,一時氣不過,她猛地喝了一口酒,結果沒想到這一口酒下去氣兒沒順不說還將自己給嗆到了,頓時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一張臉都憋紅了。

“師姐啊,我可沒虧你酒啊,你這麽著急做甚,不是說曲池還有三天才能回來麽,這三天之內你還能再喝喝的,別著急。”玉清憋著笑為長鄔順氣。

若日曲池的傳音鶴送信回來,曲池已經知道雲宗發生的事情了,正在往回趕,這獨守空房大半年的長鄔夜裏就差仰天狼嚎了,雖然她也不是狼不過是一只開屏的孔雀,但到底也是激動,大半夜的睡不著將玉清給生生的鬧醒了,氣得玉清恨不得將長鄔給丟出去。

雲華不怎麽喝酒,她煮了茶,倒了一杯遞給陸笙。

“多謝雲華君上。”

陸笙接過來沒喝,而是拿了一個幹凈的茶杯倒來倒去的,不過十次,她這才湊到嘴邊,淺嘗了一下後江淮中的貓兒抱起來放在桌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小毛腦袋“今日你還沒喝過水呢,喝點水。”

“喵~”

君華不怎麽喜歡喝水,陸笙早就知曉了,平日裏也會多加註意,不過今日出門之前實在是沒忙得過來,不然才不會一直等到現在才餵他。

貓兒不情願的喝了兩口,就耍賴的跳到陸笙懷中,將腦袋埋在她的懷裏,毛尾巴纏繞在陸笙的手腕上,可以說是十分堅決的表明不想再喝了。

既然君華不想喝了,陸笙也不強迫,畢竟這喝水也不是一次就喝個管夠的,她拿了一個靈果放在手上,擡手一翻,一個小玉碟出現在她的手中,陸笙慢悠悠的削著靈果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三人,疑惑的說道“你們不是要商議事情麽?”

“不急不急。”玉清拿了一壺酒遞給陸笙“聽聞蒼凰魔主喜歡喝酒,不如嘗嘗我這親手釀的竹酒如何。”

“多謝。”

陸笙伸手接過,她將酒放在鼻下聞了聞,這酒香伴著竹葉的清香,陸笙擡手飲了一口,“當真是好酒。”

玉清喜歡釀酒,聽到有人誇自己的酒後,頓時大笑起來“你若是喜歡等一下可帶些回去,喝完了再來拿便是。”

“那可真是多謝玉清君上了。”

酒過三巡,這才開始商議事情,長鄔道“我也是識人不清,我那孽徒竟是個包藏禍心的,趁我不在盜走了鳳凰印,雖然我也不知這鳳凰印是拿來做什麽的,可總歸是我雲宗的東西,今日叫你們前來就是想商議一下此事應該怎麽辦。”

“我到不覺得那個人是相燕,相燕自小都在雲宗長大,而她的修為我們都清楚,是金丹的木修,而那日那人分明就是水系,而且能擡手就化成冰凝,只怕修為已經是化神了。”

一提到正事兒,原本還有幾分吊兒郎當的玉清也正色起來。

“幾位就想過仙族麽?”

陸笙把玩著自家師尊的毛爪爪看著那三人。

“仙族?不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長鄔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從臺子外面的小道裏傳了出來,陸笙瞅著原本還準備喝酒的長鄔直接將手中的酒杯連著酒往後面丟去,慌忙的站起身來,結果這一著急還踩住了自己的衣擺,若不是雲華伸手扶了一下,只怕這人可能要當場跪下了,陸笙好奇的扭過頭去。

一個身著青衣長袍的男子從那竹林小道出來,身姿修長,雖不是那種一眼就十分驚艷的,但卻有一種別然的柔美,尤其是他右眼下那顆血紅色的淚痣,為他平添了幾分魅惑,而他懷中還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團子,喜寶。

陸笙無聲的笑了笑,此人的身份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雲宗掌門正君,曲池。

“池,池兒,你不是還有三日才回來麽?”

長鄔快步走到臺子下,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長鄔幹巴巴的笑了笑,但動作敏捷的伸手將曲池懷中的喜寶接到自己懷中“你這一路勞累的,喜寶長了些許,還是我來抱吧,不要累著你了。”

原本被自家好久沒見的爹爹抱著的細胞學心情可開心了,還沒報上一會兒呢,冷不丁的就被自家娘親給接了過去,頓時撅著小嘴,他絲毫不客氣得說道“娘親又是這樣,知曉爹爹要揍你,你就拿我當擋箭牌,你要是給我吃糖葫蘆我就不告訴爹爹,娘親趁爹爹不在的時候喝了很多酒。”

長鄔只覺得自家崽崽是漏風的,她訕訕的笑了笑“池,池兒啊,這不是你不在家,我夜不能寐麽,我這是有原因的,我就是太想你了,真的,你相信我!”

“呵”

曲池冷笑了一聲,瞅了眼這娘兒倆,慢慢的走上臺子,他剛上去呢,原本還趴在陸笙懷中的貓兒頓時支棱起了耳朵,直接跑到曲池的腳邊,走來走去的,嬌嬌地“喵”了一聲,曲池一瞬間變得柔和起來,面上掛著笑容彎腰將貓兒抱在懷中,伸手揉了揉他的毛腦袋,這才看著陸笙“想來你就是禦兒自己選的道侶吧。”

陸笙到沒想到這曲池會問自己,看著君華對曲池的態度,陸笙就知道這個人必然是對君華不簡單的,陸笙手支撐著扶手站起身來“魔族蒼凰見過曲正君,正君叫我陸笙即可。”

“不用客氣,坐吧。”

說罷,曲池直接坐在長鄔方才坐過的位置上,他輕輕地拍了拍懷中的貓兒,貓兒軟乎乎的趴在他的手腕上,一條尾巴愜意的搖著,陸笙重新坐下後瞇著眼睛看著那沒良心的小貓崽崽,師尊怎麽就沒有這麽主動的對過她呢!

但是,這個是師尊的夫家人,不能得罪。

陸笙吃味的猛地喝了一杯酒,曲池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後抿著笑意將目光挪開,再次看向還站在下面的娘兒倆,目光就冷了下來“怎麽,這麽大個地方,咱們掌門還瞧不上不成?”

長鄔身子一顫,連忙抱著喜寶上了臺子,湊到曲池身邊坐下,討好的伸手拿了一個靈果,本想獻殷勤的,結果沒想到半道被漏風的崽崽給截胡了,喜寶捧著靈果水汪汪的兩個眼睛就這麽眼巴巴的看著曲池“爹爹,你這一路辛苦了,吃個靈果解解渴吧,這靈果沒有酒味的。”

長鄔只覺得自己的後槽牙疼,還沒有酒味,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她想伸手捏了一下這沒良心的奶團子“喜寶,你的牙是怎麽掉的不如與你爹爹說說可好?”

曲池伸手拍了一下長鄔的爪子,這才說到“你們的事兒等一下在給你們說,今日不是要議事麽。”

“對,議事,議事。”還未看盡興的玉清失望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姐夫方才說仙族,可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事情不成?”

“自從仙族內亂,那鳳凰失去蹤跡後,人魔妖族就沒有飛升的可能了,這三族都上不去,仙族又如何下得來?”雲華也是十分好奇。

只有陸笙靠著扶手慵懶的坐在那兒,手指撥弄著桌上的酒杯,而那雙眼睛卻眨也不眨一下的瞅著曲池懷中的貓兒,心裏咕嚕咕嚕的直冒酸味兒,她為什麽要跟過來,難道是圖洞府裏面的床榻不軟嗎,還是圖她事情不夠多,這麽想著陸笙又倒了一杯酒飲了下去。

陸笙一門心思都在窩在曲池懷中的貓崽崽身上,絲毫沒有註意到這場議事又停了下來,直到聽到一個聲音在叫她,陸笙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曲池那戲謔的眼神“不知有何事情?”

“聽聞魔主與相燕交過手,不知魔主可察覺出了什麽?”

“其實正君的說法確實沒有什麽問題,那相燕已經不是原本的相燕了,她的體內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便是那仙族奪身的人。”陸笙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君華繼續道“雖說那是我不慎被傷了,但那人卻並不是很厲害,想來這期間是出了什麽岔子導致那人沒有完全的吞噬相燕的本源。”

陸笙這話一出,在場的除了君華以外就只有喜寶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了。

原本還窩在曲池懷中的貓兒頓時化作人形跪坐在陸笙的身邊,滿眼的擔心“你受傷了?”

長鄔更是覺得自己現在不僅是後槽牙疼了,就連胃都開始疼了,她家這小白菜平日裏不是挺聰明的麽,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廝是在用苦肉計,可她家小白菜卻傻乎乎的一頭紮進了狼窩裏面了。

曲池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小禦兒長大了,不僅找到了妻主,而且這個妻主還是全心全意的對他,真好。

“我沒事兒,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陸笙笑了笑,她伸手托著君華的下巴,指腹在他的臉上摸了摸,湊到君華的耳邊小聲的說到“若是師尊擔心,不如等一下回去我給師尊看可好?”

“好!”

君·兔子·華怎麽會是陸笙這老魔頭的對手,就這麽點頭答應了,傻兮兮的將自己送到了狼窩裏面。

陸笙在君華看不到的地方愉悅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她這才繼續道“不知掌門所丟究竟是何物,若是重要,我可派人去尋。”

長鄔一臉喪氣的擺了擺手“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過是當年師尊留下來的,叫什麽印,哦鳳凰印,反正我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師尊也沒說,只是讓我們好生守著,而且師尊還在上面刻了陣法,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人拿去了。”

陸笙挑了一下眉頭,她倒是沒想到這雲宗守護著那鳳凰印竟然不知鳳凰印到底是做什麽的,長鄔的師尊又是從哪兒得來的鳳凰印呢,陸笙捏了捏手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魔主可是知道些什麽,亦或是魔主來雲宗可就是為了這鳳凰印?”

自從知曉陸沛就是陸笙後,長鄔三人就懷疑過陸笙堂堂一個魔主為何要自降身份來雲宗當一個君上額弟子,剛開始的時候也沒往這上面想去,畢竟那鳳凰印她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麽用,而且也沒幾個人知道,可方才聽陸笙這麽一說,雲華的腦袋難得想了一些除了煉丹以外的事情,她看著陸笙又為她倒了一盞茶。

“只可惜我晚了一步。”陸笙大方的承認了。

“你倒是個爽快人。”長鄔話雖這麽說著,但心中對陸笙的不喜倒是退了幾分。

“那是。”陸笙笑瞇瞇的端起酒杯沖著長鄔一舉,結果這酒杯還沒到嘴邊呢就被人給半道截胡了,陸笙委屈的看著那修長手指的主人。

“師尊~”

猛地聽到陸笙撒嬌的君華,端著酒杯的手一抖,險些將裏面的酒給灑了出來,他別扭的偏了偏腦袋,那耳朵上悄然的爬上了紅暈,君華軟軟得說到“你有傷,不能喝酒。”

陸笙向來都受不住君華這矜持又嬌氣的聲音,若不是這地點不對,只怕她已經忍不住了,陸笙只能克制的借著衣袖寬大伸手握住那軟嫩的小手“好,都聽師尊的。”

其實猜對了一半的一半,不過加更還是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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